徐茜儿这样想。
——待那人走近,果然如此。
“那车头后面拖的是什么?
那些白色的,那些鼓鼓囊囊的。”
徐茜儿牵着好动的儿女的冻得红通通的小手问道。
“郑博仕人自行其是的代价。”
卫易回答。
他因劳累而流汗,头发因流汗而浸湿,又因寒风而结冰。
徐茜儿是个聪明人,不难猜到,那是郑博仕人的运尸队。
烈风吹开蒸汽,也能看到,更远处,“郑博仕人”用黑火药炸开冻土,为亡者准备迟来的葬礼。
她没有问下去,卫易也没有对所谓的代价的原由多做解释。
“别带这两位领袖去,别看,别想。”
卫易弯下腰来对郑姓幼童说着真假难辨的玩笑话。
“你们要到广场上去吗?”
卫易转过头问徐茜儿。
“是,顺便看看郑博仕的变化。”
徐茜儿答道。
“新年时候,广场总是热闹的,但我不喜欢热闹。”
卫易摘下自己的黑色的沙漠风格的碟形硬帽,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两颗橙色软糖,引着孩童踮脚讨要。
“家里有数不清的糖果。”
徐茜儿嗔怪道。
“不一样,夫人,它们是从不渝城来的,是确确实实的舶来品。”
卫易答道。
从入夜到新年到来的烟花绽放,这沙漠来客的大部分时候的交谈都是含蓄且娓娓道来的。
沙漠居民的礼节和波纹城人的礼节可能会有所不同,但置身于郑博仕这个世外之地,那种隐约的隔膜反倒成了吸引彼此的优势。
“城市的世面,沙漠的眼界,石板路的洁净,沙丘的自然,群居的好处,独处的优点,都成了好奇与求知的缓流,需要数篇辞藻华丽的长篇诗歌的赞颂,才能写尽其中细微但不可或缺之物。”
但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