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花香淫靡,唇舌交缠中,能听到桑若委屈的控诉。
“我都说太深了……有些疼……”
“不爽吗?”
“……爽。”
墨玄贴着她的唇笑得餍足,吻的更加缠绵。
别总用苦肉计好吗?
别总用苦肉计好吗?
天刚破晓,晨光熹微,隐约响起几声清脆鸟鸣,桑若从睡梦中醒来,下身奇异的触感叫她眼睛都未睁开,便语带警告着道:“墨玄,不可以了,昨天和你说过了,今日我们要去寻神灵果的。”
粗硬的肉柱又往她腿间戳了戳,墨玄的手拦在她腰间,不知道是因为才醒来,还是带了情欲,嗓音微哑:“我的修为还能再压半月,不急……”
昨日不论他在床上多恶劣,桑若其实都当做二人之间的情趣,并未真的动怒,此刻却因为这句话,声音都冷了几分:“你既然能压制,那便压着吧,若是压不住了,就渡劫飞升去往上界做你的神。”
“……阿若。”墨玄蹭了蹭她的脖颈,语气温柔:“别说气话。”
桑若却只回以一声冷笑:“呵。”
静默半晌,墨玄叹了口气,红戒在指节上现出,一件水红衣衫落在桑若身上。
“不过是想同你多温存一会,你就说让我去上界孤独终老这般狠绝的话语……”他一边替她穿衣,一边说着话,温润的嗓音放低,带了几分委屈:“你离开半年,我便守着这具身体等了你半年,日日锥心,一合上眼,我便陷入梦魇中……昨日你睡后,我都未敢合眼,生怕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你却一开口就伤人心……”
他说着说着,没了声音,身后传来男人有些压抑的颤抖,像是说到深处,忍不住哭了出来。
桑若面无表情:“墨玄,商量个事。”
“嗯?”
“别总用苦肉计好吗?”
墨玄低笑了一声:“被发现了啊。”
“还有。”桑若却笑不出来,她睁开眼,语气认真:“你说这些话时,心中分明很难过,我不喜欢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换取爱。”
身后没了动静。
她转了个身,双手捧着墨玄的脸,望着他的眼睛:“你用苦肉计,是你知道我会心疼,我会心疼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所以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你也心疼心疼我,我不舍得你这样。”
她那双眼盛满了清晨的雾气,干净明亮,瞧不见一丝晦暗。
墨玄呼吸微滞,喉头动了半晌,才挤出一句嘶哑的:“阿若……”
“在呢,我在。”桑若捧着他的脸,仰起头亲在他唇角,弯着眉眼,轻声道:“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先去寻神灵果,回来再做,好吗?”
苦肉计到底还是有效的,更何况如今她还能知晓他心底更深处的痛楚,忍不住心疼,自然也要哄一哄他。
吻一触即发,轻的像是一片花瓣拂过唇边,残存着温度,有些痒,墨玄用舌尖轻碰,将香甜舔去,笑着勾唇,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低下头来。
桑若当他又要亲吻,低呼一声:“墨玄!”
墨玄却只是同她鼻尖相靠,笑意晏晏道:“待回来……换你伺候我?”
“……得寸进尺。”桑若脸颊潮红,伸手推他:“快些起来了。”
墨玄还是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这才满脸笑意的起身。
穿戴齐整后,两人离开寝殿,桑若用上堂溪族长教她的密术后,眼前便浮现一条只有她能看见的浅绿色灵光,只是不知道这灵光通向何处,无法使用传送阵,只能御剑而行。
虽然有了神灵果的下落,但紫雷尚不知归期,桑若便在路上同墨玄聊起穆青青,墨玄道,穆青青三日前陷入昏迷,还未醒来。
桑若如遭雷劈:“才三日?!”
她同紫雷分别已经快三个月了,怎么穆青青才昏过去三日?难不成她在镜中世界才过去三日?那要等多久才能将剩下的世界全部融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见她反应这么大,墨玄眉梢微挑:“她的昏迷同你有关?”QQ群⒌80641⒌0⒌
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桑若点头承认:“嗯,也和你有关,渡劫紫雷在她身上,等她醒来,我便会用双生阵法将紫雷融进你的体内,如此你便也算是紫雷的一部分,此生都无缘渡劫之雷了。”
墨玄面色有些嫌弃:“那东西日后都要在我体内?”
“没办法嘛,你不想渡劫,又无法一直压制境界,只有成为紫雷本身,才可以免去渡劫,永远留在我身边。”
墨玄蹙着眉头:“可我不愿它看我所看,听我所听。”
“……它可以切断和你相通的五感,看不到也听不到。”桑若不想细思他口中不愿被看被听的到底是什么,赶忙转移话题:“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穆青青才昏迷三日,要等她醒来还不知要多久……”
她话音一顿,蓦地想起什么:“你今晨说我离开了多久?”
“半年。”墨玄自后面拦住她的腰,脑袋搁在她颈窝:“准确来说,是六个月零三天。”
桑若怔了怔:“不对,明明是七个月零十六天。”
不可能是她记错了,也不会是墨玄记错了。
墨玄能立刻答上她离开的日子,定然是同她一样,将分别的日子牢牢记在心中。
可为何她这边要比墨玄多出四十三日?
“不对,这不对。”墨玄渡劫在即,桑若对时间实在敏感,她停下御剑,绕着圈思索着这多出的四十三日到底从何而来。
墨玄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听到她离去的日子不对,也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担心这无端增加的时间会影响他渡劫与否,他只是担心这样的时间差日后是否还会影响桑若。
你同他做了?
你同他做了?
如今正是三月暖春,草木皆冒出绿芽,阳光投射在地上,映出阴影,微风吹过,树木摇晃,草叶弯折,桑若还在绕圈,一脚踩在草上,所有的影子都重叠在一起。
墨玄陡然抬眸:“阿若,你想一想,在你回溯时间时,是否有未同我重合的时间线?”
桑若脚步骤停:“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是否有一段时间,去到了异世?”墨玄指了指她脚下:“你我记忆不会出错,多出的那四十三天,只能是同北渊的时间不同的地方。”
“……啊!”桑若看着脚下重重叠叠的树影,思索几息后反应过来:“我明白了!”
镜中世界的时间和北渊的世界流速不同!她在镜中世界过了两世,一世才过去便被她强行终结,短暂的可以忽略不计,另一世就是被抽空灵脉,寻找转机的那四十四天。
所以镜中世界过去一月,北渊只过去一日,四十四天在北渊也不过一日半而已。
除此之外,余下的六个月无论是成为狮崽,还是堂溪若,她都是在现在这个世界线中度过的,所以才会和墨玄的时间有六个月的重合。
“太好了!”桑若兴奋的扑进墨玄怀中,笑的眼尾弯弯:“这么一来,紫雷很快就能回来了,墨玄,你很快就能彻底安全了!”
墨玄接住她,脸上映照着摇曳树影,将他的笑衬得阴恻恻的:“你回去了?你的家乡?”
桑若还在高兴,穆青青已经去了三个月,估摸就快回来了,闻言想也未想:“不是我的家乡,轮转境中存在另一层北渊世界,和北渊其实一模一样,我去的就是那里。”
“一模一样?”墨玄脑子里陡然浮现她昨日在慢吞吞的前戏中也依旧享受许久的模样,他当时便觉得怪异,从前他们都是要做的尽兴,若是慢了,没一会她便要受不了,昨日她却坚持了那么久,像是……已经经历过格外温柔缓慢的情事,所以更能忍受。
墨玄掌心默默收紧,眼眸暗了几分:“连人也一样?”
“一样的。”桑若觉得腰有些重,不适的在他怀中扭了扭,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不过也有些不一样,比如你那时要更稳重些,漓泉也是,我去的时候她居然被鲛人王关在地牢中,还有浅希……”
说着说着,腰上大手蓦地用力将她往怀中按,胸口传来暴虐的情绪,桑若茫然抬头,对上墨玄勾起的唇角,很是莫名:“你在生气?为什么?”
墨玄半垂眼睑,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遮盖住他熠熠生辉的眸光,只留下晦暗不明的底色,他摩挲着她的腰,小臂用力,恨不得将她勒进自己的骨血中。
“你同他做了。”不是疑问,他用着肯定的语气。
“谁?”桑若被勒的快喘不上气,胸口紧贴着他的,些许戾气随着心跳传递到她心里,她愣了几秒,随后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的伏在他怀中,彻底直不起腰。
她笑的浑身发颤,毛茸茸的脑袋在墨玄脖子上蹭啊蹭,心口压不住的笑意让墨玄脸色铁青,捏了一把她的腰肢,冷声道:“桑若,别太过分。”
瞧瞧,都唤她全名了,可见他是真动了怒气。
“好,好,我不笑了。”桑若咬唇忍住笑,可抬头看到墨玄黑沉的脸色,又忍不住破了功,她乐呵呵地伸手去扯他绷紧的唇角:“你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啊?”
大抵是觉得同她说不通,墨玄扣紧她的腰,俯首咬在她唇上,长舌霸道的撬开齿关,钻入她口中卷起丁香欺压研磨。
他的吻一向是不容拒绝的强势,要占有她口中每一寸缝隙,要掠夺她的氧气,吻的她腰身发软,呼吸急促,直到她快要窒息才肯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桑若浑身都没了力气,头脑在缺氧中昏昏沉沉的晃,她趴在他怀中,被他捏着下巴抬起脸看他,也只能眨着一双水蒙蒙的眼表示不解。
“那不是我。”墨玄几乎是咬着牙将杀气摁下去,一字一句挤出声音:“桑若,那不是我。”
“你说了,那是北渊以外的另一重世界,不是真正的北渊,他也不是真正的我。”
我好好伺候你,好吗?
我好好伺候你,好吗?
心口的酸涩让桑若似乎明白了一些,她咽了咽口水,居然也跟着心虚起来:“那……那我是背叛你了吗?”
她有些懵,她在镜中世界时虽然知道不是同一个世界线,可也没觉得对方不是墨玄啊,但经过墨玄这么一说,她怎么突然之间成了一个抛却原配,找了个替身做小三,还舞到原配面前的渣女?
而且原配本人心中百般怒气,万般委屈,眼底都忍的一片猩红,还将过错都拦到自己身上来。
“怎么会是背叛,对你而言他同我是一个人,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谈何背叛。”墨玄垂着眼,牙根都快咬碎了,可手上却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力道,手指摩挲着被捏出的红痕,哑声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你为了我去往镜中世界时,心中定然存了许多痛苦担忧,可安慰你,陪着你的,却不是我,反而是一个镜中虚影,你们恩爱欢好,共同进退,而我除了守着一具傀儡,什么都不能为你做,阿若,我是气我为何不是他。”
他这一番话下来,彻底将镜中墨玄同他分割开来,还一直提醒桑若,她同这个不是他的人恩爱欢好,而他本人却在这边独自神伤,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墨玄。”桑若眉头微蹙,眼神有些狐疑:“我早上同你说过的,不要总是用苦肉计。”
墨玄面上一怔,随即自嘲的笑了一声,松开了手:“你既这么看我,那我便不提了,走吧。”
他拦着她的腰站起身,寻找神灵果的灵线只有桑若能看到,是以只能她来御剑,起身后墨玄便垂着眼眸站在一旁望着地上的树影,静默不语,垂在衣袖中的手紧攥成拳。
像是亲耳听到爱人为了维护替身小三,责怪他,又委屈又难过,却因为深爱,仍旧舍不得责怪她的深情原配。
心口酸的叫人想要落泪,桑若原本还在动摇,这会彻底愧疚了,渣女的标签啪一声被她自己按在身上,她哎呀两声,有些无措:“你别这样,我没有说你就是在用苦肉计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又伤害自己,是我不对,替身……啊呸,镜中世界同那个墨玄欢好也是我不对,我只当你和他都是墨玄,便无区别,是我没想太深,我同你道歉。”
“不用。”墨玄仍旧垂着眼,白衣隐在树荫下,在这乍暖还寒的天气里透出几分孤单脆弱的萧瑟感,他低声道:“我说了,此事我只气我自己,是我没本事陪在你身边,你也是为了救我,才不得不回溯时间,去往镜中世界,我又怎么能怪你同别人缠绵床榻。”
他越这么说,桑若越觉得自己渣女的身份坐实了,换位思考一下,她刚回来时听到他做了一具同她一模一样的傀儡,即使知晓他不是在找替身,心中也仍旧不舒服,对墨玄来说,她去往镜中世界已经不单单是简单找个替身陪着看着,而是真的身心交合,做遍了亲密无间的事,又怎么会不难过呢?
他若借着这事责怪她,再要求点什么,桑若还会觉得他是在用苦肉计,可他一直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决口不说桑若不对,这哪里是在用苦肉计,分明是真的心伤了。
桑若愧疚不已,伸手去牵他紧攥的手,他并不挣扎,张开手握住她的,阳光洒下来,映出他掌心被指甲划破的月牙伤痕,桑若心疼的手足无措,只能抱紧他,一个劲的道歉:“这事和你没关系的,你别怪自己,是我不对,你别气自己,也别难过啊,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只属于你,也只爱你的……”
她说了许多软话,墨玄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低声嗯了一句。
看来是被她怀疑在用苦肉计那句话伤了心,不肯再多说了。
桑若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开始思考那些背叛人被抓住的渣女都是怎么哄原配的?在现代的话,买包买房,写保证书,认错表忠心,做原配之前想做,却被自己拒绝的事。
可在北渊,墨玄作为妖界帝君,钱财珍宝对他而言毫无吸引力,所以她在认错之外,还需要做些他想做的事情,哄一哄他。
他想做什么?
桑若咬了咬唇,踮起脚去吻他,小声道:“等寻了神灵果,解决紫雷的事情后,我……我好好伺候你一回,行吗?”
想将他千刀万剐
想将他千刀万剐
黑发银丝重叠在一处,和风吹送,发丝轻扬,阳光从树木缝隙中洒落一层碎金般的磷光,墨玄长睫微垂,连眼神都未晃动半分,只轻轻嗯了一声。
仿佛桑若方才说要为他做的事情,根本无足轻重,他并不会为此欣喜非常。
不过心口细微的愉悦让桑若明白这招是有效的,她忙做了一连串保证,连羞涩都顾不上,什么到时候无论他如何,她都不说拒绝,什么她一定让他舒爽开心之类的,各种让旁人听去都要满脸羞臊的话,她说了一堆,又不时垫脚亲他,从唇角亲到眼下,又亲到眉间,总算将墨玄眉头笼罩的那股哀伤拂去。
墨玄似对她有些无奈,主动弯腰俯首,碰了碰她的唇,嗓音温柔:“阿若,你不必如此的,我并不怪你,也舍不得怪你。”
桑若摇摇头,郑重其事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此事问题在我,绝对同你无关,你不要自责,我也不希望你难过,你若还有想让我做的,尽管同我说,只要你能开心,我都会答应你的。”
要是平常,墨玄定然会顺着梯子向上爬,要求她再做些什么,但这会他却一字不提,反而劝桑若:“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开心,我便会开心。”
桑若蓦地一怔。
耳边响起那日在东海,镜中墨玄同她说的那句“只要你无事,我便会开心”。
同样的嗓音,同样的温柔,同样深挚的爱,重叠在一起,叫她又想起分离那日,他说想同她一起死去。1。,6。8;21,群“
那份爱太过沉重,叫她心脏都忍不住抽痛,呼吸一瞬间滞涩,眼眶泛酸,氤氲出水雾。
“桑若。”
头顶响起男人压抑到怒极反笑的阴鸷嗓音,桑若陡然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些什么,懊恼又慌乱地看向墨玄,刚要解释,就被人曲起手指,恶狠狠弹在额头。
“痛……”
雪白额头上霎时红了一片,痛意激的桑若眼中水雾化作泪珠掉落,滚过嫩如凝脂的脸颊,啪嗒落在墨玄月白色衣襟上,她捂着额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也不敢怪他,只能颤着嗓音,软绵绵地呼痛。
墨玄不为所动,冷着眼,唇角扯出的笑意不再温润,满是阴森的怒气:“再敢想他,我就在此处要了你。”
“!”桑若心口先是一跳,随即道:“不想了,绝对不想!以后都不想了!”
墨玄嗤笑了一声,明显不信她,又道:“记得你方才说的,回去后好好伺候我!”
他语气毫无笑意,全无方才的深明大义,桑若却松了口气,这样的他才是她熟悉的墨玄。
“嗯嗯!一定!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桑若甚至举起手,作发誓状:“保证一切都以你舒爽为主。”
“不怕被肏坏了?”
直白的话语从墨玄口中说出来,远比她自己开口要羞人的多,桑若红着脸,小小声道:“不怕,有你替我修补……”
她当真是什么都能答应,哪怕他现在硬要在这里做些什么,她也会乖乖蹲下身,哄他欢愉。
但若真是这样,这苦肉计的效果便要在这里结束了。
墨玄舔了舔唇角,蓦地扣紧她的腰,俯首咬在她唇上:“你最好说到做到,回去后不要又找什么理由反了悔。”
“不会反悔的。”桑若唇上吃痛,主动张开嘴放他的长舌进来。
墨玄也不客气,长舌肆意舔弄,勾缠她的丁香。
他所说的句句是真,她同镜中人恩爱欢好,他怎会不怒,不会心伤,他恨不得也去往那方世界,将对方千刀万剐。
不,即使千刀万剐,也犹不解气。
他气到极致,怒到极致,自然也伤心非常,他需要桑若哄一哄他,需要看到桑若浓烈的爱意。
心脉相连又如何,他要的就是她知晓他心中痛楚,这样才能从她这换取更多的爱,更多的心疼,最能打动人心的苦肉计,便是真情实感的神伤心痛,却将之压下。
她说这样的方式不好,她不喜欢。
可他只知道,这样的方法会让她爱的更深,情意会从她的眼里蔓延出来,仿若水下星空,美到极致。
他喜欢那样的眼睛。
一吻结束,墨玄拦着腰身酥软的桑若,摩挲着她颤抖的眼睫,还是忍不住醋道:“这样的眼睛……他也看过。”
太过嫉妒,他甚至在想,桑若说那方世界和北渊相同,那个墨玄也和他一样,那是否……他在这里剜去双眼,他也会受到反噬?
“你别乱来!”桑若惊的心跳如鼓,连忙按下他蠢蠢欲动要抬起的手,整个人慌乱不已,只能强忍着软绵的双腿,再次将红唇献上。
墨玄眼眸微动,短暂默了几息,才接受了这个吻。
他似乎放弃了折磨自己,但桑若还是不放心,也顾不上已经软到快站不住的身体,立刻拽着他,继续御剑前行。
她此刻就一个念头,必须快点找到神灵果!谁知道这个疯批会做出什么来!
刺激还是尴尬?是幸福。
刺激还是尴尬?是幸福。
桑若带着墨玄沿着那条浅绿色光线一路御剑而行,暖阳四溢,春色撩人,脚下风景分外秀丽,只可惜两人心中都存着事,无心欣赏这份美景。
凝冰剑风一般掠过层叠林木,清澈湖水,除了激起一阵波澜外,半点都不停留,这般全速前进后,桑若隐隐能窥见原本看不到尽头的灵线似乎断在了前方。
只是……
“你觉不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桑若微微蹙眉,将御剑速度放慢,示意墨玄往脚下看。
只见绵延数十里的茂密草丛正在风中摇曳出绿波,各色野花点缀其中,四周是看不见边缘的深林,树木各异,但这大片原野上的数百棵大树,却全是生出翠绿嫩芽的梧桐树。
墨玄唇边漾开一抹弧度,凑在桑若耳边,压低的声音中是止不住的笑意:“何止熟悉,阿若不觉得这荒郊野外之地,很适合做些刺激的事情吗?”
单说这片地,其实并没什么特别,但若是将野外和刺激结合在一处,还是由墨玄说出来的,桑若瞬间知道她为什么觉得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