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瞬间窜高,触发了别墅里的烟雾报警器。
尖利的警报声瞬间盖过了房间里的细碎低吟。
陆灼年裸着上半身冲出来,身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他眼底的情欲化作怒意:“苏蕴,你是疯子吗?”
苏蕴扯了扯唇,反问:“你第一天知道吗?”
说完,她不再看陆灼年,扯下脖子上的丝巾,随意缠在手上止住伤口的血后,踩着高跟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陆灼年看着那背影,心里有丝异样升起。
当年所有人都说他是苏蕴的舔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苏蕴有多爱他。
为了他,身为豪门千金的苏蕴一次次妥协,拉低自己的底线……
不远处,白若璃的尖叫声打断他的思绪。
“灼年,怎么起火了?”
等到陆灼年灭完火,早就看不见苏蕴的身影。
另一边,苏蕴去医院将手包扎好,又去商场逛了一通。
昨天将陆灼年送的东西全部扔掉后,房间里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她扫荡一通直到晚上才回家。
一进家门,苏母就将她拉到房间:“蕴蕴,今天陆家送来了请柬。”
苏蕴只觉得手上的伤口又刺痛起来:“结婚请柬吗?”
苏母叹了口气:“不是,过几天就是陆灼年的生日,他为了带未婚妻融入圈子,要举办一个宴会,妈知道你心里委屈,我们两家毕竟认识多年,还有不少生意往来……”
她的话没有说完,苏蕴打断:“知道了妈妈,我会出席的,不会给苏家丢脸。”
苏母欣慰地拍拍她的肩:“你长大了。”
等到苏母离开,苏蕴看着挂在房间里的各式新款礼服,有些怔愣。
如果不是母亲提起,她都要忘记陆灼年的生日了。
明明以前跟陆灼年有关的日子,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随即,她又扯着嘴角笑了笑。
挺好,起码证明,没有什么人是忘不了的,更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陆灼年的生日宴在一周后。
这天,苏蕴卡着点来的陆家老宅。
一进门陆灼年的母亲陆夫人就冲她招了招手:“蕴蕴来了?”
苏蕴走过去打招呼:“伯母,好久不见。”
陆夫人一脸心疼:“也不知道你一个人跑国外干什么,你看你都廋了。”
苏蕴笑了笑没说话,陆夫人一直都挺喜欢她,对于她和陆灼年在一起更是乐见其成。
这时,身后传来陆灼年微冷的声音:“妈,若璃才是我们陆家的儿媳,你应该好好照顾她。”
苏蕴转头看去,白若璃站在陆灼年身边,神色有些拘谨。
陆夫人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你护得眼珠子似的,哪里需要我?”
陆灼年看了眼苏蕴,冷哼一声,显然以为她在跟陆夫人告状。
眼看一场战争就要开始,苏蕴抽回手:“伯母,您先忙,我去跟朋友们打声招呼。”
刚走出中心,就有讨论声飘进苏蕴的耳中。
“这白若璃真有点手段,居然能把陆灼年从苏蕴手里面抢走。”
“何止啊,为了让她进门,陆灼年可是受了一顿家法,这才让陆夫人妥协。”
“我原以为当初陆灼年对苏蕴够宠了,和白若璃比起来,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对于那些话,苏蕴权当没听见,朝几个跟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走了过去。
可她刚过去跟朋友们说了几句话,陆灼年冰冷的声音就传来:“苏蕴,你以后少出现在我妈面前说些疯话,我是不会跟你复合的,我未来的妻子只会是白若璃。”
四周的眼光瞬间变得异样起来,一些宾客更是窃窃私语。
“苏蕴已经倒贴到这种地步了?”
“哎,想想当初,还真是男人越爱越浅,女人越爱越深。”
苏蕴怔愣一瞬,才反应过来怕是陆夫人跟陆灼年说了什么。
要说陆夫人有多喜欢她,那也未必,不过是因为家世利益罢了。
无论如何,她这次来代表了苏家的脸面。
苏蕴压下满腔酸涩,面无表情道:“什么复合?周少,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侮辱我的名声,我快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