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暖云却固执地要留下来守夜：“这几天我没来照顾你，今天晚上我必须守着你。”</p>

    贺明瑞连连推拒：“不用，你去忙你的吧。”</p>

    他明天一早就要起来去火车站，要是现在让江暖云知道他离开的事情，只怕会节外生枝。</p>

    贺明瑞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你不用守着我，我不需要。”</p>

    到了这个地步，迟钝如江暖云也觉察到了他的冷淡与生疏：“贺明瑞，这已经是你拒绝我的第三次了。”</p>

    她的声音又低又哑，好像藏着委屈与无措：“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你要离开的感觉。”</p>

    贺明瑞一愣，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敏锐起来。</p>

    但倘若她早些多注意他一点，恐怕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p>

    贺明瑞扯了扯唇角，语气又轻又飘忽：“怎么会呢，你多想了。”</p>

    怕江暖云生疑，她不肯走，他就默认了她在这里守夜。</p>

    当晚，他们都各怀心事，难以入眠。</p>

    第5次，贺明瑞感受到江暖云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时，他无奈问护士开了一颗助眠的药。</p>

    后来，他一夜好眠，全然不知江暖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p>

    第二天，7点的闹钟一响，贺明瑞就醒了。</p>

    他睁开眼时，江暖云已经没在病房里了，贺明瑞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洗漱，拎起收好的包裹正杵着拐杖出门时。</p>

    迎面又撞上江暖云，她手上提着鸡蛋包子和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早餐，就都买了一些。”</p>

    贺明瑞僵在门口，没动。</p>

    江暖云这才把目光落在他的包裹上：“这是去哪，怎么还要提着这么多东西？”</p>

    “去参加考试，带了一些法条什么的。”贺明瑞心口发紧，面不改色地隐去要去北京的事情。</p>

    江暖云没多想，伸手就要来扶他：“是回你们法院考试对吗，我送你去。”</p>

    贺明瑞提着包裹的指节发白，“不用”两个字正要说出口。</p>

    江暖云手下的兵突然冲了出来：“营长，姐夫今天早上到军区来找你，当众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p>

    贺明瑞心口一刺，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小战士口中的姐夫是在说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