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你以为我会同意？"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仿佛在讨论一桩无关紧要的生意。</p>
他突然逼近，古龙水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你别忘了，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p>
我后退半步："这些年我为顾家鞍前马后，连小航的家长会都没缺席过一次。可你呢？"</p>
我的声音在颤抖，"你纵容周子轩虐待小航，甚至连家庭医生都被你收买！"</p>
顾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p>
他扬起手，我本能地闭眼——</p>
"啪！"</p>
"你以为你是谁？我顾沉舟能打下这么大的家业你以为是你的功劳吗？"</p>
我突然笑了："记住你现在的这副嘴脸，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p>
玄关处，小航抱着泰迪熊站在阴影里，他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p>
我快步上前抱住他，感受到他瘦小身躯的颤抖。</p>
"妈妈带你回家。"我在他耳边低语，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那是一年来他对我说的第一个字。</p>
暴雨倾盆而下，我抱着小航走进车库。</p>
手机突然响起，是父亲的来电。</p>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还没开口就听见他沉稳的声音："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好离婚协议，你带着小航回来。"</p>
"爸......."我的声音哽咽。</p>
"记住，"父亲顿了顿，"陆氏集团的女儿，从来不需要依附男人。"</p>
凌晨三点，母亲红着眼眶给小航换上干净睡衣。</p>
父亲坐在书房打电话，声音低沉有力："顾氏的股票明天开盘就抛售，联系张律师，我要让顾沉舟净身出户。"</p>
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小航在母亲怀里沉沉睡去。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p>
手机震动，是顾沉舟发来的短信：</p>
"你会后悔的。"</p>
我删掉短信，将手机调成静音。</p>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顾沉舟还搂着我和小航，笑容温暖。此刻想来，竟像一场荒诞的梦。</p>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陆氏集团的会议室里，看着大屏幕上顾氏股票暴跌的曲线。父亲拍拍我的肩膀："接下来交给你了。"</p>
我点头，打开笔记本电脑。</p>
邮箱里躺着顾沉舟的邮件，标题是"最后的警告"。</p>
"很好。"我喃喃自语。</p>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