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继父低声呵斥：</p>
「吃饭就吃饭，别整这么多幺蛾子，我们家的规矩是食不言，你刚来也许不知道，但以后要记住了。」</p>
没有人想听我解释。</p>
最后我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向陈默赔礼道歉。</p>
那一天和两年后的今天多么相似。</p>
讽刺的是，我孜孜以求所做的那些努力，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改变。</p>
讨厌我的人，还是那么讨厌我。</p>
房间里，继父竭力控制住失控的陈默。</p>
妈妈拨打了急救电话。</p>
保姆拿着清洁工具在收拾碎片。</p>
只有我干站在原地。</p>
像被判处死刑、画地为牢的囚徒。</p>
听着救护车的鸣叫声越来越响，之后越来越弱。</p>
最后他们都走了，房间变得空空荡荡。</p>
我忽然也很讨厌自己。</p>
挤不进去的全世界就不要挤了啊。</p>
碍了他人的眼，累了自己的心。</p>
如果当年能在第一次挫败后就鼓起勇气离开。</p>
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同？</p>
我把车开到公司楼下，坐着想着了一整晚。</p>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点。</p>
手机忽然震动，工作群里忽然弹出一条公告。</p>
[海城分公司业务繁忙，紧缺营销专员和卓越主管，有意愿过去帮忙的积极报名哈。]</p>
我鬼使神差地填了报名表。</p>
审批结果下来前，我的电话一共响了两次。</p>
第一次是 10086，听到铃声的那一刻，我头皮发紧，浑身跟过电一样酥麻。</p>
第二次终于是继父打来的了。</p>
怕什么来什么，盼什么没什么。</p>
他看到了我的调任申请，语气透着鄙夷：</p>
「现在知道害怕了？」</p>
「我看在陈默的份上，把你提拔到这个位置，结果你就这么报答我？」</p>
「先是激怒陈默让他犯病，再借机躲到海城一走了之，李婷啊李婷，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p>
我握紧手机，喉咙紧得发涩。</p>
「陈默不想看到我，我走了，对大家都好。」</p>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