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p>

    餐桌上的众人听了哈哈大笑。</p>

    “嫂子是跟着秦教授学新潮了，还懂这个词。”</p>

    “妈，过生日就别开玩笑了。”</p>

    “离了爸，你怎么过活？”</p>

    一边是亲戚的打趣，一边是儿子的不满。</p>

    我的脸立马羞红。</p>

    一旁的秦昭神色淡淡，像没听到一样，“收碗筷去吧。”</p>

    我点了点头，起身收拾。</p>

    在厨房忙碌洗碗的时候。</p>

    秦昭进来了。</p>

    他语气平和，“今天的鸡汤有淡一点的吗，我给明月送过去。”</p>

    “味道太咸了，不适合病人喝。”</p>

    明月，是秦昭的同事，也是他心中的白月光。</p>

    我低着头洗碗，“喝完了已经。”</p>

    “那你再炖一些吧，多放些药材，她身子弱需要滋补些。”</p>

    我还是没有动。</p>

    儿子走进来劝我，“妈，你这两天到底在闹什么。”</p>

    “明月阿姨生病，爸才这么照顾她，况且要不是你，爸早和明月阿姨在一起……”</p>

    我甩下帕子，“知道了，我待会儿炖。”</p>

    儿子这才点了点头。</p>

    等我打扫完一切，天已经晚了。</p>

    我回到卧房。</p>

    秦昭正靠着床柜看书。</p>

    我轻手轻脚上床，他松开了翻页的手指，抬起了眼。</p>

    年过四十，眉眼却依然儒雅俊逸，只是紧皱着。</p>

    “什么味道？”</p>

    “我去书房睡。”</p>

    他戴上金丝眼镜，起身离开。</p>

    我才发觉衣襟上沾染到的一片鸡汤油污。</p>

    低头闻了闻，还有一些饭菜的烟火味。</p>

    和我为伴二十几年的土灶台，燃烧柴火棍的气息没有太大区别。</p>

    我还是仔细洗了两遍澡，出来时还特地闻了闻，身上没有味道了。</p>

    我小心翼翼的拖出凳子，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摩天大楼。</p>

    陌生，忐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