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什么表情？”周衍无可挑剔的俊颜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想看到我？”</p>

    姜且还饿着肚子，并没有想交流的欲望，越过他，径直走开。</p>

    “先生今天不去公司吗？”</p>

    张妈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看到坐的四平八稳的周衍，不免觉得诧异。</p>

    男人视线追随着姜且到了餐桌，“等下回老宅。”</p>

    张妈一愣，“小姐也跟着一起吗？”</p>

    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周衍轻晒了声，目光转移到她脸上，“不然呢？”</p>

    “可是小姐身体还没好全，还是别折腾了吧。”</p>

    男人漫不经心，“张妈，什么时候你做起我的主来了？”</p>

    周衍的话看似是在警告张妈，但实际又何尝不是在提点姜且。</p>

    他这个人，向来不会考虑她的感受。</p>

    ——</p>

    一个小时后，两人穿戴整齐到了周家老宅。</p>

    周家世代从商，但品位却不低俗，将宅子选在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奢华又低调，随便一件东西拿出来，都是五位数起步。</p>

    可这宅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把姜且放在眼里。</p>

    “板着张脸有意思吗？冲我笑一笑，没准我心情好，就什么都答应了。”进门前，周衍忽然开口。</p>

    他用离婚做诱饵，姜且的一张小脸，是即便上了妆都掩盖不住的憔悴，“你会吗？”</p>

    “那要看你表现了，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话音落下，他发现什么，眉头一皱，“你的戒指呢？”</p>

    姜且瞄了一眼自己光秃秃的手指，面不改色，“丢了。”</p>

    周衍眯眸，“丢了还是扔了？”</p>

    姜且不明白，“有区别吗？”</p>

    男人直视她，目光逼人，“我讨厌欺骗。”</p>

    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一枚戒指而已，姜且不明白他计较个什么劲？</p>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无情，也许是手术后身体留下了后遗症，就感觉浑身上下仿佛有洞往外漏风似的，冷的不行。</p>

    男人一言不发握住她，接着，一枚同款的女戒套上了无名指。</p>

    抿着唇，她脸色有些难看，已经进了垃圾桶的东西，他是怎么找回来的？</p>

    “周太太惹我生气不要紧，我自然是不舍得把你怎样。”</p>

    他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往耳后一掖，动作轻柔的如同对待珍宝，但声音里却夹杂着不容置喙的警告，“只是下面做事的人，就未必了。”</p>

    他手下做事的人，只一个人跟她有关系。</p>

    姜且同父异母的弟弟，姜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