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看得出，他是忽然开荤，收都收不住。</p>

    我也就是硬生生被『』得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而已。</p>

    没死。</p>

    我真是谢谢他了。</p>

    他对我异常放心。</p>

    不但完全不限制我的行动，而且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往我面前送。</p>

    我看着今天刚被送来的一把削铁如泥的玄金剑，整个人都沉默了。</p>

    我哽了好半晌，这才艰难地开口。</p>

    “不是。”</p>

    “你送兵器给我。”</p>

    “是怕我没有杀你的心思吗？”</p>

    “你会吗？”</p>

    他往我床边一坐，笑眯眯地看着我。</p>

    果然，权势和地位养人。</p>

    他的身上，再也不见旧日的阴郁、倦怠和厌世。</p>

    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锋芒毕露的锐气，和坦然又从容的气度。</p>

    “难说。”</p>

    我把剑往地上一掷。</p>

    “现在不想，但是如果哪天回过味来，加上白天夜里都盯着这东西，难保不会。”</p>

    “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了，哥哥。”</p>

    他双手握住我的手，忽然极为认真地开口。</p>

    我被他这一声“哥哥”，叫得愣了一下。</p>

    印象中，年少时候的他，好像也曾这么喊过我。</p>

    那天，中秋月圆，我心情很差。</p>

    我踢开他的房门，打算跟他好好打一架，宣泄一下我无处安放的怒气。</p>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发烧烧到浑身蜷缩、却仍然一声不吭的他。</p>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前来发泄，直接扭转成了骂骂咧咧照看他的奇诡走向。</p>

    照顾了整整一宿，又是擦身又是给他喂姜汤水，这才让温度勉强降下去。</p>

    天光乍明之时，我伏在床边，沉沉睡去。</p>

    迷蒙中，我好像听到他开口，极轻地喊了一声，“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