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先用了晚饭吧,炙肉都烤上了,行宫中藏着广宁元年时候的佳酿,老奴也寻了一壶来。”
王公公许久未曾见到太子殿下这般眉目舒展的轻松之态,恍惚间竟让他想起从前小郡主在时的模样,那时的殿下还是齐国公世子,还是意气风发少年郎。
“王公公也一起吧。”卫朔回头叫他,“现下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
晚饭是在庭院中吃的,李玄与小萱也被叫来了,王公公一直问李玄,今日太子猎到野猪时候的情形,小萱也是两眼放光地听着,唯有檐雨对此并不感兴趣,她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但傻坐在那又显得突兀,只好一杯一杯地给自己添酒。
这酒果真是好酒,喝在口中清甜温润,也不醉人,她也就敞开了自斟自饮。
“殿下一箭射中了这畜牲的眼睛,它竟发狠朝殿下扑了过去,谁知腹上又连中三箭,这才溅了殿下一身血。”李玄笑着说道,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关切地问,“殿下右肩上的伤好些了没?”
卫朔摆摆手:“皮肉伤,无碍。”
王公公闻言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就想过去看他伤处:“怎么是右边肩膀!殿下那处有旧伤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卫朔的身上,他制止住了王公公的靠近:“都是五六年前的事儿了,早好了。”
“我的小祖宗,当时砍下去这么深!”王公公有些醉了,大着舌头伸手比划,“都见着白骨了,老奴心疼坏了。要说苏州那种江南之地,怎么会遇上这等心狠手辣的歹人!”
“殿下去过苏州么?”檐雨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突然问出了口,她声音本就不高,这话被小萱的惊呼和王公公夸张的嗓门迅速盖过去了,但卫朔听见了。
整晚都没见她说话,提到苏州时才开口,顾政熹的祖籍正是苏州,于是他心中的那个猜想,难免又加重了几分,隔着喧嚣声朝她看过去:“嗯,许多年前去过一回,风光秀美,人杰地灵。”
“老奴记得,殿下是与五郎同去苏州的。”王公公大约是真喝多了酒,蓦然提到了旧主,竟哭出了声,“我家可怜的五公子,小郡主的心头肉,才十四岁!他还小的呀!怎么就……怎么就……”
李玄瞧着卫朔的脸色变了变,赶忙架着王公公:“王公公喝多了,都开始说浑话了,臣扶他下去歇着,殿下慢用。”
小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身拜了拜:“奴婢去帮忙!”
原本热热闹闹的一桌,三人走后又冷清下来。提到了五皇子,檐雨知道卫朔心中必然不痛快,而每当他不痛快的时候都会想起她这个「前朝公主」,这个始作俑者。
今夜,她大抵也不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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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9
月盈则亏「五」(H)
提到五弟,他浑身是箭死去时的模样犹在眼前,卫朔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脸色也阴沉。
檐雨小步跟着他,进了房中门一关,刚陷入黑暗,就见他忽然转身,话也不说就将她压在门后,绵密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唔……”檐雨唇上一痛,急忙去推他。
如饮鸩止渴一般,每逢头痛欲裂的时候,这清冷的白檀香气总能令他缓解些许,因此他便越发想要索取更多,纵然手段不光彩,卫朔却不后悔,拖着她的舌头含在嘴里吸吮,一边呜咽说着:“……蓁蓁么?你知不知道,你本该就是我的。”
他无休无止地在她面上、唇上吻着,肆意啃咬,檐雨连呼吸都困难,耳朵里屏住了气,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直到他低头吻在脖颈上时方得以喘息。
但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不问也罢。
卫朔要过她很多次,但都不如今夜这般疯狂。
刚开始还算正常,插进去了之后就像是一只猎犬,死死咬住了口中的猎物,尖锐的犬牙刺进肌肤与血液中,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将猎物的喉咙咬断。檐雨被他三两下撞得软了,一条腿耷拉着垂在床边,腰身却被他提在手心里,这样被迫半吊着挂在他身上挨肏,没一会儿穴口就红肿了。
指痕、吻痕还有牙印,自颈部开始往下一路蔓延,半个身子上都被烙下了他的印记,卫朔此时头疼到了极致,已全然失去理智,看着那雪一般白净的肌肤上留了大片红痕,越发想要蹂躏、撕裂这份美好。
他低头含住了她耳后与脖颈连接之处,深深吮吸下去。
身下那根粗长的阴茎硬得发涨,已足有三指粗,正在她体内不断进出,檐雨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又痛又痒,十分艰难地喘息着,晚上多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被晃得眼花缭乱,酒意上了头,忍不住叫出了声:“……别咬那处!殿下不知轻重,明日我却还要见人的!”
卫朔又悲又怒地一口狠咬下去,决定与她计较到底,“对我说过多少谎,自己可还记得清么?”
檐雨的手要扒着他,才能不让自己晃得更厉害,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卫朔的右肩。
深深一道疤痕,已是经年累月之迹,新生的肉微微凸起,原本已经与其余肌肤颜色相仿,此刻因为情欲而泛了红,看上去分外狰狞。
砍到露出了白骨,应该很疼吧?很疼的时候,卫朔这样的人会哭吗?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然而这失神却被卫朔理解为另一种反抗,他已经热烈如火,可她却依旧是块寒冰,任他如何去捂,都一丝不化。
他愤怒异常,拽着她的手臂坐起身来抱着肏。
这个姿势能完全交合,阴茎插得极深,几乎都戳到了宫口,卫朔的手掌在她臀上啪啪拍了两下,随即无根红色的指痕就印在了上面,涌出一阵水液来,穴口湿漉漉的,内里开始疯狂地收绞,龟头被牢牢吸住了,每次抽出都异常艰难。
卫朔喘着粗气继续拍她屁股,又重又狠地深肏:“……骗子,骗子。”
被他摁着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地忍着疼,肏得实在太用力,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地在抖,带着哭腔在哼。偏偏今日卫朔的欲望久久不退,依旧硬挺着在入侵。
檐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小穴里面胀胀的,欲哭无泪。
忽然间他停了动作,问出一句:“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0050
月盈则亏「六」(H)
檐雨脑子里正混沌,挺翘着的臀上忽然被扇了一记。
拉弓握剑的手,向来没什么分寸,卫朔掌心粗砺,五根手指尾部一道长茧,此时正在娇嫩的肌肤上摩挲着,巴掌印和前几日仗责时候留下的紫痕重叠在了一处,分外妖冶迷离。
宽厚粗糙的手掌在臀上胡乱摸着,酥麻中带着丝丝隐痛,却勾出了心底的欲,檐雨很快抵挡不住,抽气声急促起来:“回首时,恰逢雨落檐上。这就是……就是我的名字。”
话音刚落,又挨了数十记狠肏,卫朔见她不肯说实话,咬牙切齿地挺腰向上,把自己送进深处、更深处:“好,那第二个问题,你的生辰在何时?”
如果说方才那个问题只是让她有所怀疑,那么这第二个问题问出口时,檐雨几乎就可以确定,卫朔是对她的身份起疑心了,她不禁慌了,这个问题绝不能随便乱说,公主的生辰上了皇家玉牌,都不用深究,随便查一查就能得知真假。
偏偏,她不知道。
想到这里,檐雨强忍着身下的酸胀,一双明眸染着湿气,她咽了咽口水,双手柔柔地搭在了卫朔的肩膀上,幽幽地望向他:“先问名,又问生辰,殿下是预备合婚么?”
卫朔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停住了动作。
低头看两人交合之处时,两瓣阴唇涨红着,软趴趴地耷包裹住粗壮的阴茎根部,穴口也已经肏得红肿,阴阜处一团软肉绷得有些硬,他扯了扯嘴角,伸手轻轻揉着那团肉,抚摸它们重新变得柔软。
被他或轻或重地揉着,尽管没有继续抽插,女穴却变得更加湿暖紧致,正汩汩往外冒水。
他忍不住动了动,几乎就忘了今日的首要目的不是为了肏她,而是要从她嘴里套出些实话。
“从入东宫侍奉开始,从前的那个我就已经不在了。”随着他温柔的抽插,檐雨呜咽着哼了几声,仍然试图逃避这个话题,“这些话,请殿下往后不要再问了。”
“是吗?”卫朔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分毫变化。
“是的。”她亦是眼神坚定,仿佛自己说的全都是实话。
两人沉默着不说话,肏穴的啪啪声却不断,卫朔咬紧了牙关,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腰上,他的手抚过她腰上的曲线,向上而去,忽然间狠狠摁在左侧乳团上。
整个掌心覆盖下亦不能完全包裹住,仍有乳肉不断从指缝中溢出,滑出来之后他又重新拢起握好,如此周而复始,不消片刻,白花花的一片软肉上,道道红痕越来越深,力气大的得像是要将她揉碎。
檐雨疼的眼角渗泪,呼吸时免不了挺送起胸乳,倒像是送到他手里玩弄。
“身子是软了,嘴还硬着,是不是也得肏一肏,你才肯服软?”卫朔动了动身子,似乎有要抽出的意思,“第三个问题,说说你与顾政熹怎么样?”
那神色阴鸷,绝不像是在玩笑,檐雨被他这话吓得六神无主,唯恐他真的要肏她的嘴,紧紧攀着他的肩头,“不要。”
“还是头一回,见你求着我肏穴的。”卫朔沉沉一笑,伸手捏住她下巴,“真是可怜。”
提到了父亲名字的那一刻,檐雨知道,一切都已经藏不住了。
她朦胧着的双眼,堪堪与他对视在一处:“说我可怜,难道你就不可怜了么?”
“……”卫朔一时间哑口无言,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滚,“我有什么可怜的?”
“殿下想要保护的,保护不了,想要留住的,留不住。”檐雨也轻笑一声,按着他的肩膀,竟自己缓缓动腰起伏,吞吐着粗长阴茎,“母亲故去,弟弟丧命,父亲眼里心里容不得你,是太子又怎样,你是天下人的储君,却不会再是任何人的儿子、兄长,与……夫有些话说出口,就是利剑刺在心上,拔出来是个窟窿,继续插着就会继续流血不止,卫朔死死盯着她:“你是前朝的明仪公主,天元十年七月二十生人,顾政熹是前朝的吏部尚书,昔日的太子太傅,携五十二文臣为了你而死。这些话,回京之后不管谁问你,都要这样说,记住了没有!!”
她在一片沉默中撕碎了所有虚掩着的假相,笑得流出眼泪:“你心中爱我,却连让我恢复身份的能力也没有,卫朔,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可怜的人吗?”
卫朔的喉口一阵难掩的灼痛,他推开了她,踉跄着下了床。
檐雨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地上:“殿下还是像从前一样吧,将我视作害死五皇子的仇人。等到谢昀为我父亲正名,我绝不会再出现,惹你烦恼。”
眼角有些凉,卫朔抬手擦了擦,竟然有些湿意。他就那样站着,目光凝固在她身上,像是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眼前这个女人一样。
五年来,厌恶她、恨她、然后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爱她,所有的爱恨交织在一处,竟然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得锁住了他所有的呼吸。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夹带着心底最深的欲念:“藏好了你的身份,本宫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被除了我以外的人知道了,所有人,都得死。”
0051
月盈则亏「七」(H)
夜已渐深,此时看着卫朔阴晴不定的表情,檐雨心中有些害怕,也有些后悔。
她知道那些话伤人,可若非他言辞放浪,自己又怎么会情急之下口出恶言?这会儿看着他折返,缓缓朝着自己走来,浑浑噩噩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手腕上一凉,那张冷峻的脸,已近在眼前。
“你……还要在这里吗?”她颤悠悠地问着,声音有些抖。
近来天已渐凉,行宫里头没烧地龙,这会儿瑟瑟的寒风正在窗外呼啸,偶有丝毫冷气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起了她的发丝。檐雨方才被折腾了一番,额头上透着薄汗,这会儿冷风一吹,是沁进心脾的寒。
卫朔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眼神比窗外寒风还要肃杀:“你说的对,我的确不会再是谁的儿子,谁的兄长,但是不是夫君……你大可以拭目以待。”
说着,手心笼罩在她后颈,略微施力就摁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绵长的一个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卫朔吻得很是用力,唇齿磕碰到一处死命相抵,没一会儿两人都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看着她一双清眸中氤氲起了水雾,心中微痛。
原来,她知道他的爱意,那些小心翼翼藏匿许久、甚至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爱意,就那么轻易地被她这双眸子洞悉。
纵然她此时予取予求,卫朔亦觉得这吻索然无味,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鼻息间:“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檐雨的脊背阵阵发麻,愣了楞,到底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伸出一点舌尖。
卫朔凑近了上去,含住她露在外面的那一点软肉,檐雨吓得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吮吸,却又听见那低沉嗓音:“伸出来。”
她看他一眼,卫朔的衣衫虚虚地披在肩头,从脖颈往下一直到腰腹都是赤裸着,沟壑纵横的线条,微微凸起的肌肉,无一不彰显着绝对的男子力量,还有他胯间那根粗长硬物,这好半晌下去竟然丝毫未曾瘫软下去,昂着头正微微晃动,只要它愿意,随时都能肏进自己的身体里。
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再被夺走的了,她沉默着再次伸出了舌头。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卫朔再次含住她舌头的时候,檐雨已经不那么慌张了,他先是含着舌尖处轻轻吮吸,然后用自己舌尖沿着两侧扫舔过去,等到把那香津软舌吃了个遍时,才开始大口地吞吐吮吸,吻得她面色潮红,身下不自觉地湿润了。
卫朔瞧着她微阖着的双眼,和满面的酡红,自然知道她是被自己吻得舒服了,伸手在穴口摸了摸,果然粘腻潮湿,源源不断地热液从那个小口里往外流,是盛情邀请之意。
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再难填补心中欲壑,想到她身上的伤,不能躺着肏,扶着那根阴茎插进了小半截,就将人单手抱起。
“……啊!”檐雨原本是坐在了他的臂弯里,谁料卫朔手一松,阴茎顺着甬道滑进去,就这么一插到了底。
托着她屁股的手臂改为圈在腰上,卫朔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身下没了依靠,檐雨整个人就那么挂在他身上,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环在他脖子伤的手。
卫朔每走一步,阴茎就在穴里插她一下,檐雨被牢牢禁锢在了他的胸前,无异于受刑,圈在他腰上的腿夹了夹,竟听见卫朔闷哼了一声。
“唔……”他的嗓音似痛苦,似欢愉,又往前走了两步,随着两人身体的晃动,交合之处也粘合得更紧,卫朔抱着她毫不费力,就跟抱只狸奴似的,而她的身子,竟也跟狸奴一样软。
小穴正用力夹着他的硕大,卫朔刻意扭了扭腰,檐雨敏感地一收缩,夹他更紧。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穴里已经被插得很水润,几乎不用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随意进出,这新姿势令他感到满足,卫朔抱着她在屋里来回走,每一下都刻意插到了最深处,抽插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阴茎又涨开了几分,像在水里泡开了似的,撑得檐雨有些受不了,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正以这么放浪的姿势被男人肏着,趴在了他的肩头,把脸深埋在里面,已是泪水涟涟:“……太深了,慢一点……我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