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颠簸了一整日,檐雨总算在傍晚时抵达太微行宫。
捧着谢昀给的手谕交到卫朔手中时,他却迟迟不接,只是用那墨色双眸深深地盯着她:“路上偷看了没有?”
她没料到,重逢之后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依旧是质疑。
心中无端生出些烦闷郁结之气,头低着只看地上不去看他,语气生硬:“没有。”
说话时候中气还算足,卫朔睨了眼到她身上,见她双眼明澈,两颊红润,十根指头也是完好无损,与当日离开时的虚弱模样比起来,显然已恢复了不少,看样子陈世昌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没有擅自动刑。
这才满意地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回到那张纸上。
正当檐雨以为他要看那张纸上内容的时候,忽而腰上一紧,紧接着臀上灼痛感骤然袭来,竟是整个人被摁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整个腰一圈都被他有力的胳膊环住,卫朔的手指沿着一侧腰线摩挲,将那处软肉挠得有些痒,她缩了缩身子,刚想开口的时候,那张纸却又塞回了她手中。
“你来读给我听。”
他的手指绕着她腰带一圈打转,随时都能扯开的样子。檐雨的喉咙口紧了紧,屁股上又痛,不得不挺直了脊背,缓解痛楚之感。她缓缓展开信笺,上头工工整整地写着四个字。
“月盈则亏。”她扭过头看向卫朔,“这是何意?”
卫朔就着她的手,捏住了那张纸往烛火上送,他紧紧地握着她,她的手指也被迫紧紧捏住了那张纸。
纸很薄,火势走得快,须臾之间就烧到了指尖处,卫朔轻轻吹了口气,将那灰烬尽数扫落在地上,将她横抱起来:“谁叫你烧了陛下手谕的!知不知这是亵渎圣威的死罪!”
倏然间腾空而起,檐雨早已顾不上屁股还疼着,吓得一把环在他脖颈上,面上涨得通红:“明明是殿下自己烧的!”
“还敢狡辩?”卫朔语气虽然严厉,眼中却不见丝毫怒意,抱着檐雨往床上一放,低头就咬住了她那根食指,衔在口中吮了吮,“就说,是不是在你手中烧毁的吧!”
“我……”指尖被他吮咬得又痒又麻,齿尖还在刮蹭着,檐雨想抽,却抽不出来。
卫朔心情不好,无理取闹起来自己是招架不住的,她心中哀叹一声,忽然想起那般构陷之下,他也不曾真的伤过自己分毫,指上的力道忽然松了,软软地被卫朔含在口中,有些顺从的意味。
说到底,是他们对不起他啊。
“烧毁了圣上手谕,本宫要罚你。”
忽然间,他已欺身上前,跨坐在她的腰上,檐雨感受到小腹处正有巨硕坚挺之物顶在那处,知道他多半又是想了。
知道归知道,可这终究是不伦。
两人既无感情,又无名份,却偏要行这欢好事。
“殿下要罚,就请再仗责奴婢吧。”她心中不肯屈服,只微微闭上眼,扭过头去不看他。
卫朔的脸色倏然间冷了下来,将人轻轻一提,就翻了个身趴在那,抬手就扒了她裤子:“你是被打上瘾了么?既然想挨打,那本宫今晚就……”
挥手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目光中隐隐痛惜。
娇圆的双臀挺翘着,莹白肌肤上仍有当日的紫痕,看上去分外可怜。
檐雨趴着,瞧不见卫朔的表情,身后忽然一点动静也听不见,她心中惴惴不安,试探着问了句:“殿下还要罚么?”
“罚。要罚的。”卫朔一翻身,竟然躺在了她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身侧,“自己坐上来。”
檐雨:“……”
见她歪过脸看着自己,竟是动也不动,卫朔又想起沈菱舟那日的话,心头一紧:“若不快些,等它软下去了,你就将它舔硬了再挨……罚。”
她的目光顺着宽阔的胸膛望下去,停在腹部与两腿之间,那处已鼓起了一团大包,想也知道是什么等着她。
卫朔见她依旧不动,竟是耐心全无,拽着她一条腿,将人拖到了自己身上:“你可知自己犯下重罪?”
胯下之物昂着头挺立,顶在了她赤裸的女穴口,隔着一层衣衫依然感觉到灼灼热气,她还是头一回这样的姿势伏在卫朔的胸膛,竟然不敢去看他的脸,紧闭着双眼:“不知道。”
卫朔捉住了她的手,沿着自己腰腹的坚硬线条,一路往下延伸,最后覆盖在阴茎之上,隔着裤子用她掌心揉着圆润硕大的龟头处,嗓音已略显暗哑,“现在知道了么?”
上一章的隐喻什么的等做完再说吧
有小宝贝应该猜的出来,标题就是要虐太子的意思,但现在先不管什么剧情了,晚点再虐他吧,先在行宫里甜几天……真就,挺苦的。
0047
【2000珠】月盈则亏「三」(H)
她的手心滚烫,呼吸顷刻间变得凌乱,五指紧张地蜷缩起来,却像是收拢握紧了在套弄。
而后仰着面伸长脖子,喉结凸起处上下滚了滚,声调暧昧:“卿卿的手真软,摸得我更硬了,穴里也软,给肏一下好不好?”
平日里冷戾得一丝欲色也不见的太子殿下,于情事上竟然什么孟浪混账的话都能说得出口,檐雨的脸颊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心道,我不说不好,你就能不碰了么?不过是想看我不愿,又不得不从的样子。
那又为何要让他更得意呢?她这么想着,竟硬是不回话。
她的冷漠反而令卫朔更想侵犯进去。
“湿得都滴水了,直接肏吧。”他勾着嘴角,“反正他送你过来,就是给我肏的。”
“你!”檐雨狠狠瞪过去,他的手却已掐在了腰上。
不知何时,卫朔的衣衫下摆被掀开,露出又粗又长的肉棒来。
自己身上的衣裙还在,然而底下却是空的,这会儿赤裸着穴跨在他身上,夹住精瘦的腰腹,撑开的幅度令腿根儿都在打颤,卫朔捏住她腰上软肉,用布满薄茧的指腹粗糙地抚摸了一会儿,扶住了肉棒就开始乱蹭,寸寸厮磨。
茎身中段已涨成了紫红,青筋如虬,交错遍布,顶端龟头处因着他暴烈的欲望而轻轻弹动,正一下一下晃在她的阴阜与小腹连接之处,淫靡至极。
檐雨红着耳根,手不得已按在他胸口处。
不放在胸口,就得撑在床上,她的手臂没那么长,得俯下身才能完成,如果那样的话,挺翘的乳尖会不断扫过他的肌肤,只要他低头,就能轻松捧着一对奶把玩,甚至吃进嘴里。
“月盈则亏里没这层意思,陛下他……又不知这些事。”
宫里头死了只蚂蚁他都要知道!!
卫朔不屑地冷笑,却不再反驳她,继续用龟头蹭她。
今日本意是怜惜她挨了打,屁股上还紫着,若躺着肏肯定要痛,这才换了姿势,抱她在上面。
朔时不见月,暗无天日,原来他的名字,竟是这个意思!
月盈那日本该是他人生中最明亮的时刻,皇帝却只有一句「月盈则亏」的警示。
想到了谢昀与自己,或直接或间接地伤了卫朔这一回,檐雨心中忽然对他愧疚了。
但也仅仅只维持了一瞬。
“啊……”
已经足够湿润,卫朔扶着肉棒直接插进她身体里,贯穿到底。
穴口收缩着,他粗重地喘息,挺腰向上时每一下都用了狠劲儿,此刻纵然自己是在她身下,却反倒是完全地掌握着她的身体,每一寸表情、每一次潮涌都清晰在眼前。
卫朔心里头缺了的那一块,在每一次与她结合时都被填满,兴奋感让他不知轻重,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
他实在过于粗大,檐雨挨了十几下就觉得已经受不了,身下汩汩地往外冒水,眼泪也跟着掉,全都滴到了交合之处,又冷又黏,她眉头一皱:“不舒服……”
身下啪打声不断,他肏得正尽兴,压根不在乎那点黏腻的感觉,这个姿势比先前几回顶入得都要深,还没肏一会儿,穴肉就开始吸他,用力地在绞,不知想吸走他的精水,还是人魂。
不知又抽插了多久,肏穴的声音响得满屋子都是。
檐雨咬着唇,纵然她很难放纵自己去享受男女情事的快感,此刻也被肏得高潮迭起,卫朔不知怎么回事,狠狠一下送进去之后,停了片刻,就开始射。
精液水柱般喷溅在内壁,清晰地能感受到冲刷,檐雨十根指头蜷缩着,紧紧抓在他胸口处,忍不住抽气:“……呵。”
卫朔的脑子里先是一阵嗡鸣,而后竟然是潮水般的快感,阴茎在射完之后依然硬着,埋在她体内久久不愿软下去。
“月盈则亏。”他先是沉沉地低笑,檐雨的掌心处还贴着他胸口,能感受到腔子里传来轻微的震动,而后竟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卫朔摁着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口,那颗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砰砰地振着她的耳朵。檐雨很少见到卫朔笑,像这样放肆的更是头一回,心中莫名惧怕,又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蓁蓁……”他低醇的嗓音就在耳边,像在叫她的名字。
檐雨的心头一紧,身子也绷得僵硬,靠在他怀中十分不自然:“殿下说什么?”
“没什么……真真可笑啊!”卫朔神秘一笑,“既来之则安之,早些睡吧,明日带你出去玩。”
檐雨动了动腰,脸涨得通红:“我怎么睡……你先把它拿出去。”
他严词拒绝,却抱她更紧:“这惩罚得要一整晚。若是软了滑出来,明日还要再罚。”
“我……”檐雨哑口无言,这怎么可能做到,气得呼吸声都急促了,“你分明是故意!”
“不难的。”卫朔贴着她耳朵咬了咬:“若它软了,卿卿动腰夹一夹,就会又硬的,不信试试看。”
……
夜正漫长。
0048
月盈则亏「四」
虽有软禁之意,无诏书不得擅自离开行宫,但武德帝临走前寻的由头毕竟是让太子好生静养。
可檐雨瞧着卫朔哪能静得下来,没了太傅督着,晨读自然是别再想了,眼看着他天不亮就外出,过了午膳时间才满身是汗的回来,每每身上也总要染些血腥味,今日回来时半边肩膀上都是红的,檐雨见不得血,一见看了就眼前发黑,晕眩许久,直到午睡之后才缓和些,眼前也渐渐清明。
房中只有她与卫朔二人,这会儿他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件靛蓝色长袍,腰间别着金缕玉銙带,正专心致志地坐在桌边摆弄着什么,与两三个时辰前见到的判若两人。
“殿下今日受伤了么?”檐雨会想起那大滩的血迹,心又慌了一瞬,下床时也不利索,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才起身,“陛下是让殿下在此修身养性,不是去搏命的。”
见她醒了,卫朔手中捏着枚骰子,言语中透着得意:“本宫在做太子之前,先是天策上将,前几日猎的那些飞禽小兽算不得什么,今日得了头野猪,我让王公公去备酒了,晚上就能吃上炙肉。”
“你这胆量着实太小,身子也弱。”他拦腰一抱,不由分说地贴上了她后背,“明日教你骑射可好?”
“明日殿下该晨读了,已荒废了好几日,功课都落下了。”檐雨挣扎着想起来,却反倒被他束缚得更紧,目光忽然瞥见桌上,同他打岔问道:“这是什么?”
四四方方的一张纸,上头密密麻麻全是官职,从白丁童生到尚书侍郎都有,最中间的便是三师。
“此为升官图,这骰子的四面是四个字,摇到了「德」则升两步,「才」则升一步,「功」字不进不退,而这「赃」字则退一步。”
卫朔手一松,用眼神示意她坐到对面去,然后将骰子递过去:“玩一轮,看看你能不能做上女太傅。”
此为博戏,便要有个彩头或赌注,檐雨看了看他:“输赢当如何?”
卫朔的手指点着最中心的「太傅」那一格:“若你先走到这,往后本宫于学业上听你安排就是,但若是输了,需回答我三个问题,不得造假。”
“这么简单?”檐雨有些不太信。
她的脸迅速一片红,卫朔亦是心领神会:“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用敦伦事来与你做赌吧?”
“殿下慎言!”檐雨有些心虚,想也不想就扔了骰子出去,算是开局。
正正好好落在了「赃」那一面,卫朔咂舌道:“出师不利,还没做官呢就想贪赃。”
他又开始抛,第一手便进了两步。
二人在房中晚到了天黑,王公公敲门进来的时候檐雨正颓丧着脸:“你这运气也太好了些吧?!问吧。”
卫朔却眨眨眼:“不急,等用过了晚饭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