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卫朔 本章:第23章

    越紧越舒服,越紧也越想射出来。

    卫朔的上下齿紧紧咬合在一处,从鼻息间挤出一声闷哼:“……嗯。”

    檐雨的手不由自主地攀在手臂上,一紧张,指甲就在他肌肤上留下细微的红痕。

    从前的性事大多急促,或是口含着吮吸,或是以手指插捣,加以润滑之后就会直奔花心而去,如今夜这般一点一点推送进去的感觉很少能体会到。

    檐雨原本躺在那处没动,可低头时看清了二人身下交合之处,忽然有些紧张。

    他,实在是太大了。

    方才握在手里的时候已觉得尺寸甚是骇人,这会儿竟然又涨开了几分,原本叠在上面那薄薄一层皮彻底被撑开,青筋与血脉凸起跳动,一大半的龟头埋在她身体里,露在外面的那大半段茎身已经涨成了紫红色,恐怖狰狞。

    她的身子有些僵,下意识地抬着臀想要去迎合,前几次也不是没有吃过亏,越是躲他用力越是狠,最后免不了被硬生生撑开甬道,粗硕的阴茎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击溃、填满。

    如果自己能够掌控节奏,是否这男女性事也能不那么难捱?檐雨脑子冒了这个念头,自己都吓了一跳,身下一紧,原是卫朔已经开始动了,前几次那种撕裂崩坏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钝痛。

    说不上难受,只是觉得越发心痒难耐,竟渴望着他能够粗暴一些、用力一些。

    卫朔不知她心中所想,正温柔地将分身一点一点地往里送,破开她紧致的穴口之后,才借着滑腻的粘液慢慢插进了深处。

    粗长坚硬的肉棒悉数埋入她的腹中,往宫腔口的那块软肉上一顶,檐雨忽而就来了快感,穴里颤抖着涌出一股热液来,忍不住轻呼出声:“……唔。”

    卫朔低着头盯紧身下颤栗的娇躯,开始急速地抽送起来。

    当内壁变得越发滑腻之时,抽插也就没了最初那种阻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尽情驰骋的快意,他知道此时无须怜惜,唯有狠狠戳捅内壁才能令她更加愉悦。

    檐雨浑身都笼罩着一层薄汗,难得放纵自己令她亦是酣畅淋漓,男人身上至阳至热之处正在她体内疯狂地抽插,毫无章法地胡乱抽插,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唯有一种原始的、强悍的力量在驾驭着她……

    强烈的摇晃下,她被肏得眼冒金星。

    恍惚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那片梦中的山水。

    她好像又随着记忆中那个小郎君骑到了马上,他在身后握着缰绳,把她圈在怀中小心呵护着,风吹起檐雨幂篱上的面纱,满眼尽是绵延山脉与纷繁红叶,踏马驰出那片枫林时,好似有淡红色的云霞在身边不断翻滚。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还会再见吗?”

    他沉默之后答:“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

    记忆中那张脸庞慢慢变得模糊,或许他本来就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

    檐雨回过神来,眼前越发清晰的是卫朔的脸,他正急切地握住她的胸乳,将乳头捏得硬挺,然后按在掌心揉搓,身下的小穴随着他粗暴的揉搓也是不断收缩,一张一合地吞吐着阴茎,如口渴了一般狠命地吮。

    卫朔被她娇嫩的私处勾挑着,那口小穴吸得他头皮发麻,早已心痒难耐。

    这会儿感受着她难得的乖顺与温柔,满身情欲也化作浓烈的缱绻柔情,伴着啪啪不断的抽插,龟头上突然被淋还上了大股水液,刺激得他当下也喷涌而出,汩汩的精水流进她体内,两团热液交融在一处,填满了整个甬道。

    ……

    檐雨累得抬胳膊的力气也没了,任由卫朔把她抱起,擦拭干净后再放回床褥内侧。

    她小口地喘息着,任由他的手指勾着自己的发丝把玩,卫朔的手掌仍然在她身上到处揉捏,低头含住了她圆润的肩头,轻轻吮吸一口。

    在他这样温柔的抚慰之下,檐雨竟是难得好眠,沉沉地睡去。

    更漏将尽,已是新的一日到来,往常最是难捱的日子,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卫朔披上衣衫出去透气,他拉开殿门才发现,王公公还守在那里,眉头一皱,将自己肩上的大氅解下披到了他身上:“不是说过,一直到立春之前,都不用人来值夜吗?”

    身上突然一热,吓得王公公慌忙就要扯了氅衣还给他,刚抬手就被卫朔摁住了,他又吩咐一句:“回去补补觉吧,我去书房待一会儿就该去晨读了,让其余人别吵醒她。”

    “小殿下身边如今有个贴心伴儿了。”王公公露出欣慰的笑容,“老奴死也无憾了,只盼着能快些与小郡主重逢,好将这些消息全都说与她听听。”

    “就要过年了,别说这些话。”卫朔语气依旧冷冽,却隐隐透着关切与不舍,“阿娘那里轮不到你去说,小五那个话唠……不是还在陪着么。”

    没想到他竟可以如此轻松的提及五皇了,王公公抬手在眼角蹭了蹭,双手颤抖着拍他的手背,忽然笑了,“小殿下,老奴说的话可管用?石头再被狂风暴雨吹打也不会惹人怜惜,小猫小狗只沾湿些毛,都有人抢着捧它们回去。”

    卫朔:“……本宫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是是是,您是英勇神武的储君,大齐顶顶威风的天策上将……”

    话还没说完,忽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王公公想到檐雨还在屋里睡着,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殿门一拉开,禁军统领面色冷峻地朝卫朔遥遥一拜:“昨夜风华殿走水,好在火势不大,扑灭之后竟然发现,是有人在焚烧纸钱,似乎……是在过冥寿,陛下雷霆震怒,遣派下官前来东宫问话。”

    卫朔的脸色倏然间凉了,迎上前去:“怎么,陛下觉得是本宫放的火?”

    0062

    今我来思「七」

    卫朔迅速扫了一眼禁军统领冯胜呈上来的物证,只见木托盘中摆着一只兔子形状的馒头,表面已经粘了些黑灰,大约是祭拜用的,他不甚在意这寒酸的贡品,目光竟锁在了边缘一枚山鬼花铜钱上。

    昨日是五弟的冥诞,东宫中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无非也就自己与王公公,檐雨那边,是昨日才告诉她的,卫朔脑中迅速盘桓了一圈,怎么也无法将这件事与她联系在一起。

    可那枚铜钱,分明是他送给她的。

    冯胜神色愈发恭敬,然而态度却强硬:“东宫众人均已审讯完毕,只除了……”

    他的目光朝卫朔身后看去,深吸一口气:“只除了殿下身边的王常侍与,陆内人。”

    “只有他们二人未审?”卫朔失笑:“冯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出入东宫如无人之境,当本宫是死的么?!”

    “殿下恕罪,下官是奉旨行事。”冯胜如何不知这位东宫乖张,借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可偏偏昨夜陛下雷霆震怒的模样亦叫他惊慌,俯身朝卫朔拜道,“有人在宫中给五皇子过冥诞,兹事体大,彻查……是陛下的意思。”

    “当真是好!!”卫朔的脸色冷了下来,捻起那只铜钱币捏在手中把玩,“这宫里死过多少人,他算得清吗?怎么就是冥诞,怎么就非得算到五皇子身上?”

    冯胜紧张得喉咙口发痒,暗暗清了清嗓后沉声道:“王常侍是国公府旧人,侍奉殿下历来尽心,可以免审。只是五皇子属兔,东宫诸位内人方才均已辨认,这只兔子……是,出自陆内人之手,还请殿下交出陆内人来,待下官细细审问。”

    “要审我什么?”檐雨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此时换好了衣衫出了内殿,走到了卫朔身后。

    她的目光落在了盘中的兔子上,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心当即往下一沉。

    人群中搜寻了一圈,她与小萱的目光对视在一处,檐雨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

    “这里没你的事,回里头去!”卫朔的嗓音凌厉,竟是有些急切与少见的慌乱。

    “殿下不可!”冯胜单膝跪在地上,“此乃忤逆君上之举,望殿下速速将陆内人交给下官。”

    王公公上前拽檐雨衣袖,拖着她往后推了两步,附耳上去:“昨日有人在宫中祭拜五皇子,不慎烧了风华殿,冯胜来拿人了。”

    卫朔冷眼瞧着:“禁军统领不必跪东宫,谁派你来的回去跪谁复命,昨夜是陆内人侍寝,本宫册封的奏疏还没来得及上,你一会儿正好带回去。”

    一道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惊愕……檐雨霎时浑身发凉,无措地看向卫朔摇头:“……不、不要。”

    冯胜忍了忍,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纸,扬声道:“此乃陛下手谕,请殿下速速将涉嫌昨夜之事的疑犯交给下官,如果不然,则不问是否属实,均就地处决。”

    禁军奉旨在东宫大动干戈实属开国以来头一遭,除了卫朔之外,在场的所有人竟是都跪了下去。

    卫朔额头刺痛,面色已阴沉到了极致:“耳朵聋了吗?她整晚都与本宫在一起,如何能去风华殿?!你若拿不出证据来,休想从本宫这里将人带走!!”

    冯胜抬起头来,目光中有无奈与惋惜:“殿下乃国之储君,怎可为疑犯脱罪而不顾自身清白?其余诸人的供词均已画押,这东西分明是陆内人亲手做给他们吃的。昨日离开值房前,所有人都瞧见她用帕子包了最后一只兔子馒头离开了,此后还有宫人瞧见过昨夜陆内人与谢太傅在一处说话,殿下如何能说,她整晚都与殿下同在一处?”

    谢昀,又是谢昀……

    “他说的,是真的???”卫朔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她身上,昨夜她竟是只字未提谢昀。

    檐雨脸上的血色尽褪,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裙,竟是刻意避开了卫朔的目光,一声不吭。

    一片鸦雀无声后,伴着杨公公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卫毅踏入了东宫:“方才朕在外头都听见了,太子既不愿意交人,今日便在东宫内审问吧。”

    所有人见了陛下都是跪着不起身,唯有卫朔还在站在那等着檐雨的解释,可她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须臾间,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握住了似的,突然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臂:“我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太子!”卫毅厉声呵斥,“御前亲审,你也要这般袒护嫌犯吗?!”

    “来人,将疑犯拿下,当着朕与太子的面,好好审问!”

    0063

    今我来思「八」

    将其余无关人员清逐之后,东宫内殿即刻恢复了冷清。

    眼下只有他们四个人,冯胜已在外设好座,请陛下与太子入座,卫朔却始终没有动静,他站在那抓着檐雨的手臂,仍然是等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片冰天雪地里,卫毅看也不看卫朔,沉着脸翻阅完所有人的供词,啪地一声扣在桌面上,对冯胜说道:“即刻传谢昀过来!”

    “她如何会不知?!”这里并无外人,卫毅终于勃然大怒地斥向卫朔,“只有我们三个人在此,你还要怎么袒护?他们交换过庚帖,那时又在宫中相处了月余,如何会不知道昭儿的生辰呢?”

    明仪公主与五皇子先前订过婚约,自然是知道对方生辰八字。

    听清了卫毅的话,檐雨耳朵里嗡地一声,脑中那些零碎的片段在此刻忽然被一根线串联在一起,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念头瞬间迸了出来。

    身旁的卫朔也骤然间沉默住了,只见他眉头紧紧拧作一团,片刻之后转身看着身后的檐雨,面色凝重又深沉,像是在最后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他们看向彼此,目光在半空中交错在一处,竟是不用任何言语,就知道了对方想要说什么。

    只是檐雨快他一步,跪在了地上,冰凉的雪顺着衣衫慢慢渗透在她的膝盖上,是彻骨的寒冷,她的语气越发坚定:“这件事是我一人做的,与太子殿下无关。”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卫朔的眼眸黯淡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暗暗握紧了拳头,看向她,“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怕什么?”

    “卫朔!”卫毅连名带姓地喊他,随手抄起桌面上一本册子砸了过去,显然已是怒极,“你要做什么?是朕在御审此案!要么朕将这位置与这天下都让与你如何?称了顾政熹当年的心意,让你做这个名正言顺的国君如何?”

    檐雨深深吸了口气:“东宫内人中有一人可为我作证。她知道,不止是今年,每一年我都会在宫中替五皇子过冥诞,只是先前无人知晓,风华殿走水的事情不是意外……是我刻意纵火。”

    “你在胡说些什么!!!”卫朔几乎是怒吼出声,“你知道风华殿门朝哪边开吗?”

    檐雨看向他,没回应,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选风华殿……”像是被提醒了似的,卫毅的语气淬了冰似的寒,“那是贞婉皇后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在昭儿生辰这一日将那里烧了,想做什么?我卫家……待你也算不薄吧,你为何要这样??”

    腊月里的风很冷,刮过脸上有刺痛感,穿过了她的发梢,吹彻在整个院落。

    然后檐雨听见卫朔的声音:“事到如今,有件事臣也不得不说了……”

    她眼中已噙着泪,心中一阵难言的苦涩,急切地打断了卫朔的话,仰起脸看着卫毅:“陛下是觉得留条命给我就算不薄?可我这五年在东宫,却是一日也没有安宁过,你是放过了我,可是你的儿子却从未停止过欺辱我,自从他将我骗去般若禅寺对我做出那种龌龊之极的事情之后……每一天,我都觉得生不如死。”

    冯胜在此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谢昀,两人显然都是听见这句话了,面色均是一凝。

    “陛下,谢太傅已带到。”

    “臣谢昀参见陛下,太子殿下。”

    方才来的路上,谢昀已经听冯胜说了来龙去脉,此时听了这番话,又看着檐雨那双眼睛,不禁心中一痛,竟是顾不得其他,上前跪拜天子后即刻为她开脱:“昨夜檐雨姑娘出值房后是与臣一同走的,她将亲手做的兔子赠予了臣,臣昨夜吃完了才离开。方才来时,臣也已经看过风华殿走水的情况,从燃烧的痕迹来看,那个时辰她正与臣同在一处,绝对不可能是纵火之人。”

    檐雨看也不看他,就像是没听见他那番话似的,还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着:“陛下可还记得数月前死去的给事中符衡?因他的案子将我带去大理寺狱时,我就想过一死了之。后来在行宫中发现顾政熹手书的那一日,我宁可认罪被打死,也是不想继续再过这种屈辱的日子了!”

    “所以你就要挑五皇子生辰这一日,烧了风华殿?”卫毅恢复了些许冷静。

    “是的。”檐雨答得痛快,“我知道太子殿下最在乎什么,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更痛苦,我要他,也尝一尝这种感觉。”

    卫朔踉跄了一下,撑着桌角才算稳住了身子,一颗心顿时收紧了,强烈的刺痛感一阵一阵从中袭来,胃里也是翻绞得厉害,他屏住了呼吸,面色略显苍白:“……这些,就是你的真心话吗?那些所有的,你只觉得,是屈辱吗?”

    “是的。”她已经面无表情,甚至当着卫朔的面看向谢昀,暗示意味不能更明显,“我本可以……不这样过一生的,可是你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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